2022年12月，一场关于“数字货币政策”的线上对谈在ZIBS“中国和世界可持续发展”系列活动中展开。斯坦福大学亚当斯杰出管理学教授Darrell Duffie与ZIBS的专家学者共同探讨了数字货币的国际发展趋势、政策挑战与未来机遇。本次对谈从支付方式的创新到国际标准竞争，从央行数字货币的定位到金融体系监管，为观众呈现了一场思想盛宴。
数字货币的多元支付格局
Darrell Duffie教授以一则生动的故事开场：Alice向Bob购买面包，如何完成支付？这一日常场景引出了数字货币作为金融前沿话题的重要性。
央行数字货币（CBDC）的兴起
CBDC不必依赖传统商业银行存款账户，能减少纸币使用，兼具低碳环保特性。此外，中国推行数字人民币的部分动力源于规避加密货币的发行风险——稳定币等在海外常见，但并非中国法定货币。
即时支付系统的创新案例
除加密货币和CBDC外，即时支付系统正快速发展。巴西Pix系统通过高度可互操作的通用应用程序，在短短两年内迅速普及，显著提升了金融普惠水平。其成功得益于国际支付监管机构的支持与高效的互操作性设计。
数字货币发展的国际视角
美国面临的挑战与策略
Darrell Duffie指出，美国在数字货币领域的发展仍面临阻力。他建议政策制定者：
- 优先利用法规与快速支付基础设施，构建开放、可互操作且具竞争力的银轨支付系统；
- 在严格合规前提下，允许私营机构的稳定币和金融科技支付服务商准入，引入适度竞争；
- 持续推动CBDC技术研究，缩小关键差距，等待合适时机布局。
中国的先发优势与国际化路径
中国在数字货币领域具备先手优势，但人民币国际化仍面临跨境资本管制的挑战。Darrell Duffie认为，在平衡金融稳定等目标的前提下，不必急于放松资本管制。
金融监管与竞争格局
传统金融机构的应对之策
现有金融机构如摩根大通已意识到金融科技带来的竞争压力。虽然传统支付方式短期内仍有利可图，但若不积极适应新金融结构，可能错失市场机遇。金融科技支付服务效率更高、成本更低，有望打破低效市场现状。
国际标准与竞争前沿
目前，跨境支付主要依赖Swift系统，但其成本高、速度慢，约占支付金额的6%。中国在标准制定中占据主动，而美国需通过参与CBDC发展维持美元主导地位。七国集团（G7）与国际清算银行是当前重要的标准讨论论坛。
常见问题
数字货币如何与传统金融服务平衡？
监管机构可通过通用应用程序要求服务商提供高度互操作的CBDC服务，以竞争促进平衡。例如，中国限制银行使用数字货币提供信贷，仅允许用于指定支付。
即时支付系统与CBDC，哪种更具可行性？
短期内，连接现有快速支付系统比CBDC解决方案更可行。新加坡与泰国的互联尝试便是典型案例。
哪些国家的金融监管制度较为成功？
丹麦拥有高效、高互操作的支付系统，且成本低廉、易于使用。丹麦央行认为无需推行CBDC，因为现有系统已满足需求。
数字货币如何助推人民币国际化？
人民币国际化需解决跨境资本管制问题。但在保障金融稳定等目标的前提下，可逐步探索有序开放。
美国为何在支付系统建设中进展缓慢？
政策制定者对竞争后果存在不确定性，建议通过试点测试效率增益。政治因素虽有影响，但并非唯一原因。
国际标准制定中谁占主导？
目前中国具有先发优势，但美国仍可通过积极参与维持影响力。G7和国际清算银行是核心讨论平台。
结语
数字货币与支付系统的变革正重塑全球金融格局。从CBDC到即时支付，从国家战略到国际标准，这一领域的发展既充满机遇，也伴随挑战。政策制定者、金融机构与科技企业需共同协作，构建高效、包容且可持续的金融未来。